和讯期货消息 2018年12月1日-2日,由中国期货业协会、深圳市人民政府主办的第十届四中国(深圳)国际期货大会在深圳召开。本届大会以“服务实体促发展 开放共赢创未来”为主题,邀请了国内监管部门领导、国际衍生品领域权威专家、国内知名经济学家、期货专家、现货企业、金融技术公司代表、境内外有代表性的交易所、银行、期货公司、证券公司、基金公司等金融机构代表等就大会主题相关话题发表演讲。12月1日,境外交易所高层论坛召开。和讯期货现场图文直播报道本次会议。
2018年是中国资本市场双向开放取得重要进展的一年,中国在金融的各个领域宣布了一系列加大对外开放的措施,目前各项措施正在加强落实,2018年也是中国期货市场在历经25年的建立和发展之后,对外开放元年。中国期货交易所在国际化方面做出了一系列有益的探索。从交易所的发展经验来看,国际交易所的国际化发展模式存在多种方式,多种方式之间各有优劣。
李小加认为,对在座的内地交易所、香港交易所、新加坡交易所、东京交易所来说,如何成为一个在亚洲时段具有全球影响力的FICC交易所,这应该是未来交易所兼并收购的趋势。港交所和内地交易所方面,当人民币成为全世界的强势货币之一的时候,会是港交所和内地交易所一个很大的机会。人民币的国际化有可能重塑全世界的FICC交易所的市场格局,使得能够在亚洲时段产生出具有全球影响力的FICC交易所。
冼显明表示,建立起交易所的效果其实并不是以国际化为目的,国际化只是一个进程,它是一个持续的过程,是一个手段。中国的资本市场一定会继续国际化,这是一个不可避免的趋势。
至于中国期货市场的进一步国际化,轮胎嘉宾提出了各自的建议。李小加认为,目前中国期货交易所走向国际化,其中一个就是没有固定的模式。冼显明认为,大国大的商品是需要国际化的。
William Knottenbelt表示,外汇市场的发展是国际化过程中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此外,Michael Peters认为,中国的投资者怎么样能够在国际市场上进行投资,这也是一个重要因素。
最后,Lucas Schmeddes讲到,需要有广泛的参与者,这是国际化以及成功市场最好的秘诀。国际化会发生,也需要时间,与此同时市场要有足够的信心,要确保有广泛的参与,而且要有自营交易、零售。
以下是文字实录:
主持人-陈晗:各位领导、各位来宾,上午好!很荣幸主持境外交易所高层论坛的圆桌讨论环节。有请:芝加哥商业交易所国际部资深董事总经理William Knottenbelt;欧洲期货交易所副首席执行官Michael Peters;香港交易所行政总李小加先生;洲际交易所新加坡期货交易所和清算首席执行官Lucas Schmeddes;新加坡交易所执行副总裁冼显明先生。
2018年是中国资本市场双向开放取得重要进展的一年,中国在金融的各个领域宣布了一系列加大对外开放的措施,目前各项措施正在加强落实,2018年也是中国期货市场在历经25年的建立和发展之后,对外开放元年。刚才各位境内交易所老总已经讲到,中国期货交易所在国际化方面做出了一系列有益的探索。在座的各位老总来自各个国际期货交易所,今天我们讨论的主题是中国的对外开放、开放共赢、共发展,我想请问各位老总关于开放方面的问题,你们相信的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可以为中国的期货市场的开放取得一些经验的借鉴。
第一个问题我想请问所有的交易所的老总,从交易所国际拓展的经验来看,主要有对外并购、国际交易所参股合作、设立地区性的分支机构、建立全球的会员网络等多种方式,在2000年以前,交易所大多是通过产品的创新、拓展国际会员网络、提升交易所的国际竞争力。2000年之后,国际交易所掀起了跨境并购的热潮,有的交易所通过资本市场运作、股权合作的方式迅速扩大影响力和规模,涌现了多家全球性的国际交易所集团,从交易所的发展经验来看,国际交易所的国际化发展模式存在多种方式,多种方式之间有哪些优劣,另外如何看待国际交易所和当地交易所之间的竞争合作关系,有哪些经验和教训可以分享。
从李小加总开始,各位交易所老总来依次回答这个共同的问题。
李小加:我觉得过去这些年全世界的交易所首先要想清楚股票交易所和期货交易所,或者说大宗商品交易所,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股票交易所一般来说都是当地交易所,以“地头蛇”为主的当地的公司、当地的投资者加上国际的投资介入,因此股票交易所在全世界有将近100个,这种交易所一般都不会全球化,一般也不会因为股票交易所互相的有大规模的兼并收购,除非是在本市场之内,比如说美国的众多交易所最后变成两大交易所,然后现在有大量的电子交易所。国际上的兼并收购来看,传统的因为股票而大规模扩张的不大。但是FICC由于是对一个货币定价,对一个市场的大宗商品定价,这是全球化的,因为美元是强势货币,然后有欧元、日元,所以在FICC上应该是全球将来就变成5—6家全球交易所,今天大家基本上要么是为美元定价,要么是为欧元或者是日元定价,所以我认为交易所兼并收购的趋势,就是股票交易所继续以大量的数量存在,债券交易所、大宗商品交易所在未来10年将会集中在五六个全球的交易所,所以对我们在座的内地交易所、香港交易所、新加坡交易所、东京交易所来说,我们怎么样能够成为一个在亚洲时段具有全球影响力的FICC交易所,这应该是未来交易所兼并收购的趋势。
从港交所来看,我们在外面只收购了伦敦金属交易所,因为对我们来说,我们在FICC、债券、美元方面,不可能在全世界范围内和在座的几个已经成形的大规模交易所竞争,我们和内地交易所一起唯一的机会就是当中国的经济、中国的金融、人民币成为全世界的强势货币之一的时候,在这个大的过程中,全世界的人民都要拥有人民币资产,全世界的公司都希望用人民币的国债作为它的现金管理工具,不是简单地投资的时候,人民币的国际化有可能重塑全世界的FICC交易所的市场格局,使得能够在亚洲时段产生出具有全球影响力的FICC交易所。股票交易所方面,上海、深圳是中国最大的交易所,香港是跨境中外结合的交易所,菲律宾也永远会有它的股票交易所,泰国也会有它的股票交易所。要是由一个股票交易所来统领全球,这是没有可能性的。
冼显明:你们两位讲得太快了,我的华语不行,我就用英语来回答。
我们是在世界的一个角落,如果我们也要国际化,那就是一个很好的试验田。30年前我们要确保美元能够在所有的经济体都通用,用美元来进行资金、石油、国际商务的活动。谁是美元的中心呢?不光是纽约和伦敦,30年前美元的中心是芝加哥商业交易所,它就决定了如果要国际化,它就必须要确保他们可以获得美元,能够用美元来套保,所以他们在新加坡开办了一个交易所。建立起交易所的效果其实并不是以国际化为目的,国际化只是一个进程,它是一个持续的过程,是一个手段。李小加刚刚讲到,中国的资本市场一定会继续国际化,这也是一个不可避免的趋势.
William Knottenbelt:确实中国的市场今年有很大的进展和发展,我非常赞赏中国对国际开放的一些举措,我觉得这个进程会越来越快,在未来也会越来越强,我们觉得这是让我们非常兴奋的一个时代,所有的交易所都要考虑如何合作。
从我们的角度来看,这是很有意思的一年,今年我们看到市场非常的波动,这也是2008、2009年以来第一次看到我们的成交量大幅的攀升,所有的产品都非常叫好,关键是这个市场怎么样应对波动性的上升,今年有一天我们有5200万手的交易,整个过程当中监管的关注也是从2008、2009年不断地加强,意味着我们交易所现在能够更好地应对这种短期的系统波动,从我们的角度来看,我们相信在不断地发展国际化的进程当中,中国未来的走向是非常具有建设性的,能够帮助我们这个市场向前发展,我们希望能够更加密切地跟中国的交易所合作,与此同时我们也希望能把产品进一步扩张,把市场撮合在一起。为什么我们要进行下一次的并购呢?就是把OTC交易加入到期货的市场当中,现在市场有很大的动力,将场外市场期货化,我觉得现在时机已经到了,这个市场怎么样能够把OTC期货化,把OTC引入到期货,让交易的成本降低,我觉得进入到下一个阶段,把这些市场联系在一起会更加紧密。最近我们外汇的交易就把OTC引入到期货清算,这确实就是我们未来市场将会发生的,OTC市场从外汇市场的场外交易到场内清算,这确实会是一种趋势。
Michael Peters:讲到国际化,我相信肯定有不同的一些组成部分,其中一部分我们要考虑的就是国内的发展,这些产品可能是美元的产品,美元是全球主导的货币,人民币也正在崛起成为一个领先的货币,我们的产品需要是一个全球的基准,如果是一个全球基准的话,你就可以在整个市场上来进行发展,你怎么样确保大家怎么进入这个市场,市场准入就是我要谈的话题。从某种意义上说,中国的监管框架和交易所是不是可以允许市场参与者进入某些市场?也就是说我们有一些公司的清算的会员结构、清算的架构,搭起来架子之后,要等多久把市场开放呢?能够让更多的市场参与者进入?能够在20到24个小时的交易区间都可以进行开放交易。
另外讲到并购这一块,我们交易所也有过并购的交易,欧交所本身就是由德国和瑞士交易所合并而来的一个交易所,同时我们也看到我们的母公司德交所有几次想跟伦敦交易所合并,或者跟纽交所合并,但是都不太成功,主要是因为有反垄断监管的限制。但从某种意义上,它也表现了这些交易所在什么情况下允许并购,在某种情况下,他们觉得他们对国民经济有很大的重要性,而不允许他们合并。
Lucas Schmeddes:我想我们应该倒退一步来看为什么还没有这种大规模的兼并收购,其实交易所要竞争,规模很重要,因为通过并购,我们可以给客户带来更高效的产品,并购之后使得我们的分销网络打开了,因为会引入更多的参与者进入市场。从效率和分销这两个角度,确实是推动了交易所并购的动力,坦白说这也是我们交易所成功的因素,但是并购并不是我们唯一实现规模的路径,虽然我们做了大量的并购,其实也有很多其它的发展路径,比如说我们贴近本土市场,有一些全球的基准,例如布伦特,我们把它许可给全球其它交易所,比如说莫斯科和台湾交易所,都有布伦特的合约,许可出去之后会带来新的交易者、新的市场参与者,他们也都接受了这个全球基准,他们也会认为布伦特是一个基准,他们也会用起来,最终来说这也是一个特别有意思的途径,对我们交易所也带来了一个帮助。所以不同的投资者的群体,他们围绕着同一个投资领域提供了很多投资套利和套保的机会,这样一来我们觉得我们之间有很多合作的形式,可以许可一个基准,不一定是并购,把这个基准许可出去,这样把我们这个主场优势的基准进一步扩大,这也是一种途径。
主持人-陈晗:第二个问题是关于监管环境的变化,2018年离2008年那次金融危机已经过去了10年,今年在欧洲是MiFIDII正式实施,加强对金融的监管,美国上半年通过了对《多德-弗兰克法案》法案的修订,缩减放松对银行参与金融交易的限制,金融监管似乎在走向更加宽松。如何看待欧洲和美洲市场监管环境的变化?这些变化对美国的交易所和欧洲的交易所的发展战略产生了什么样的影响?这个问题想请问一下William Knottenbelt和Michael Peters回答。
William Knottenbelt:正如我刚才讲的,确实在监管环境方面发生了很多的变化,但是我们审视一下今天的监管环境,你就可以看到在在欧洲和美国,监管的环境都变得越来越安全,我相信我们目前的监管环境能够更有效地保障金融市场的安全,不管是哪一种类型的资产的安全,都可以得到更有效的保障,2008年的金融危机再发生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因为我们的监管环境已经不一样了。但是我必须要强调,监管环境还是必须要持续改进的。
Michael Peters:我也想接着William Knottenbelt刚才的发言补充,在2008年之后,欧洲乃至整个世界,我们看到了中央对手方制度被引进,强制结算可以更有效地保障市场的诚信度,它对风险的管理和整个业务管理的流程都是一个极大的改善。今天在座的各位都要面对新的监管的环境和监管的要求,在2008年之前监管对环境的要求是不一样的,比如说在违约的管理上,有了中央对手方清算以后,就可以有更有效的一个保障。不管是中央银行还是参与的投资和对手方,都可以在一个更加监管严格的环境下进行运行,这是好的。第二件事情就是在一开始开幕致辞的时候,CFTC的Brian D.Quintenz先生所说的,我们看到中央清算的做法,它其实是为了更好地保障投资者的安全,这种体制确实是完善了市场的结构。
主持人-陈晗:接下来一个问题是关于交易所的产品结构,大家知道金融衍生品、商品衍生品是交易所市场、衍生品市场最重要的两大类产品类别,从统计数据看,今年上半年全球场内衍生品交易量当中,金融产品占80%,商品类占20%。但是我们也注意到,在各个交易所之间,在两大类产品线的业务的比重又存在明显的差异,从交易所的产品布局来看,如何看待商品和金融两大类产品线的发展关系?以及下一步的发展重点?这个问题想请问港交所和新加坡交易所。
李小加:对于港交所来说,现在我们不光是看金融和商品,因为这毕竟还是我们一个比较后起的行业,实际上你要看这个全世界的交易所,或者是这个市场产品和投资者,比较简单,全世界现在实际上是两个大的市场,其它的小的市场咱们都不看。第一是国际市场,基本上以货币的定价为主要业务的,这就是金融品的定价,无论是利率还是汇率的定价,另外就是商品的定价,这都是全球产品。全世界实际上是两个市场,一个是国际市场,以伦敦、纽约、法兰克福为主的大的国际市场,这个市场基本上是全面竞争、全面开放,有些投资者基本上愿意在某一个市场,但是它总的来说它的货就是全世界的货,就是美元、日元、欧元这些货,还有大宗商品,它的投资者就是全世界的投资者,他们之间的竞争都是在量上的竞争,现在已经白热化了,因为他们是一个全面放开的市场,没有资本项下流动的管制,大家想去哪里就可以去哪里,那个货都是全的,美国可以搞伦敦的货,伦敦也可以搞美国的货。第二个市场是中国的市场,市场已经大到了完全自成体系。这个市场全是中国货、全是中国人,或者全是中国的钱,外国人进来的时候和中国人出去的时候都是有管制的,这个管制在越来越放松,开放在越来越加大,但是它总的来说90%多甚至更高的比例是中国人、中国货、外国人、外国货。国际市场的竞争是白热化的竞争,中国的市场竞争也很激烈,虽然都在证监会的领导下,但是几家交易所之间的竞争也是很激烈的,但是它总的来说是两个不同的大市场。
外面的人越来越对中国的货有兴趣,中国的人也会越来越多的对外国的货有兴趣,这里面就存在几种方式,你只要有管制,要么就慢慢把外国的货放到中国,让中国的投资者买外国的货,或者让外国人进入到中国,在中国的市场买中国的货,要么就把中国的人也允许他出去,到外面去买外面的货,要么就把中国的货拿到外面去,让外国人在外面买,这都可以,这都是属于变化的。
香港交易所就希望在这个中间,我们和外国人比起来,我们比人家差太远,我们没有美元,欧元也不行,日元我们也不怎么样,股票本身自己也没几张自己的股票。和中国比起来,我们弄了半天,也都是大量中国的上市公司,60%的市值是中国上市公司,每天70%的交易量是中国的上市公司,投资者里面也没几个香港人,都是国际的投资者,越来越多的中国的投资者在这里。我们的业务模式很简单,中国人想直接冲出去的,你觉得香港不伦不类、不中不洋,你该去哪儿就去哪儿,你已经到美国、欧洲去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了,我做不着你的生意,我也不做你的生意。中国的货要去法兰克福、美国、欧洲上市,那也不是我们的客户。外国人的勇敢的钱,愿意到大连直接去交易,到上期所直接去交易,到上交所交易,以QFII的形式交易,直接开户交易,您愿意去那儿您就去那儿。中国的钱、外国的钱只要突破这样的边界直接进去的话,那就都不是我们做的事情。
我们做的事情是什么呢?就是又对对方有兴趣,又不太想直接现在就进去,第一类人我把他叫做研究生,研究生你想干吗就干吗,香港这个市场对你来说太简单了。但是还有很多的中学生,外面有很多种学生对中国没有任何兴趣,中国也有很多中学生对外国没有任何兴趣,这也不是我们关心人。我们就关心上大学的这些人,这些外面的人要么想投中国的货,要么是中国的货和钱想出去,但是又没有勇敢到直接冲出去,或者直接走进来,但是又想先做一把,你就到香港做,你中学毕业了对中国有兴趣,想到香港来上大学,大学毕业之后你觉得香港满足不了你,你就去读研究生,我就办大学,只要有中学生毕业之后想进大学,你就来我的大学,这个大学估计还能办很多年,我们就这样慢慢办。
冼显明:我接着小加总的话来说,我要回答这个问题,其实就是要问我的投资者,你们觉得什么是最重要的,我们必须要了解他们的需求,我们只是一个小的交易所,所以我们得要问他,但是他们的答案我基本上都已经可以想像得到,他肯定会说,不要搞那么多的交易所,越少越精越好。这个需求其实也很简单,当我们讲到要去做海外投资的时候,很多的海外投资都和大量的储备有关,比如说保险公司的储备,或者是退休金的储备。这已经存续了有几十上百年,因此我们有一个理论叫做组合理论,这个原理是很简单的,假如是指数产品,一旦它成为了一个资产,人们是不会去想它的来源地,不会管它是来自中国、日本还是欧洲,他们会想象这个产品应该如何成为一个产品组合的元素。所以你可以看到,对于投资者来说,这是他们的想法,他们会希望做好产品组合,做好部署,能够把这个产品覆盖面更广,覆盖的人更广,那就是最好的。他们可能一开始的时候是面向日本,然后慢慢地再推向其它的国家。现在日本的市场的流动性和规模都非常好,因此很多的投资者都把眼光投向了日本,随着中国的国际化做好了以后,将来投资者就不仅仅是看日本了,他们会看日本、看中国,他们投资的时候也不仅仅是需要一种货币产品,或者是一种股票产品,他们需要看到的是一个组合。因此,要满足我的客户的需求,在我们交易所至少得有100多种股票的品种,50多种货币的品种,所以当他们想到去亚洲投资的时候,他得知道原来那里有很多产品组合是他们可以投资的,不管是铁矿石还是钢铁、橡胶、石化,这些东西都可以投,所有这些东西通过我们这个交易所都可以进行投资,因为我们几乎百分之百的客户都是机构投资者。对于很多其它的交易所来说,他们也会提供某些具有特别深的流动性的产品给予他们的客户,所以我想再次强调的是,组合投资是一个非常有力的工具,能够帮助我们进一步实现国际化。
主持人-陈晗:时间关系,最后一个问题。刚才境内交易所论坛上各位老总已经讲到中国市场开放的特点,股票、债券先行一步,开放度也越来越大,节奏也越来越快,我们期货今年也开始开放,商品期货的开放已经启航,金融期货略慢了半拍,各位国际交易所的老总,你们对中国期货市场的进一步国际化有哪些方面的建议和期待?请各位老总简要回答。先请小加总。
李小加:我觉得中国期货交易所开放可能永远纠结的问题是我做东,还是到你们家赴宴,还是两者都搞。你是老大,你就做东,你是老四,你只好去赴宴,你是老二,你也可以坚持做个东,你也得经常出去到人家家去吃饭。比如说铁矿石,咱们肯定是老大,那您就到我这儿来玩,我要做东,我要请客,别跟我闹。我不敢说谁是老四、老五,如果你要是老四、老五,你也老老实实出去闯,到人家的场子去砸人家的场子,跟人家折腾,把定价权搞出去。你是老二、老三,你也做个东,也出去闯一闯,没有固定的模式。但是谁是老大、谁是老二、老三,我不知道。
冼显明:我觉得大国大的商品是需要国际化的。举个例子,我的女儿准备放假出去玩,她要订机票,选了一家日本的航空公司,她觉得日本航空的服务不错,价格也便宜,她没有选香港的航空公司,她觉得那个钱太贵了,她永远不会选美国航公司,因为它主要是服务国内网络的航空需求,虽然美国航空公司这么国际化,我也不会用我的钱去飞美航的航空。所以这是一个例子,国际化主要只是一个大经济体的副产品,它只是服务自己本地市场的副产品。所以我觉得我们不需要那么焦虑,我们的国际化程度有多高,不需要太焦虑,它一定会发生,这是不可避免的。
William Knottenbelt:我们看一下中国的期货市场以及期货的国际化,我们再看美国、欧洲,他们的金融元素肯定是比货币元素要大得多,因为这个市场比较成熟,它的市场深度也比较深,这从我们的角度是很兴奋的,因为我们看到了中国。我们再看亚洲的成交量,在CME的成交,大部分的成交还是在大宗商品的交易,所以它跟欧洲、美国的做法是相反的。从这个角度来说,我们可能会有进一步的发展,随着市场的发展,必须要开放,肯定还有更多的金融的产品。随着市场的扩大,中国的经济越来越强之后,中国就有能力把风险进行对冲。我觉得其中一个很大的发展,就是说这种外汇市场所是如何改变的。我觉得这个因素可能也是我们讲的不多的,外汇市场是一个场外的市场,它现在正在改变,但是我们看到它确实是一个国际化非常重要的因素,所以对亚洲如何发展,必须要从这个角度来考虑。
Michael Peters:国际化是为了服务本地经济出发的,中国有国际化的需求,特别是中国的“一带一路”的项目是需要走出去的。同时如果你考虑从基础设施项目的经济影响来说,也是扩大了国家的经济规模,从金融的层面来说,投资者也可以直接对中国投资,中国也可以对外投资,而中国的投资者怎么样能够在国际市场上进行投资,这是需要考虑的。
Lucas Schmeddes:我很同意两位的说法,国际化是会发生的,也是需要时间的,与此同时应该让市场能够有足够的信心,要确保有广泛的参与,而且要有自营交易,要有零售,要有广泛的参与者,这是一个最好的国际化以及成功市场的秘诀。
主持人-陈晗:今天非常感谢各位交易所的老总就中国市场的开放、国际交易所发展的经验展开了短暂的精彩讨论。感谢各位。
由于时间关系,我现在把话筒交给下一节期货公司高层论坛。
(责任编辑:方凤娇 HF0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