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 萨默斯提出" 美国经济可能经历“长期经济停滞”这个概念以后,已经引发了不少学者和媒体的讨论,其中包括有100多年历史的《经济学人》杂志。《经济学人》试图从自己的角度分析当前发达经济体对货币刺激存在“抗药性”的原因,其中最大的亮点莫过于《经济学人》一改过去的立场,要知道《经济学人》的文章往往带有鲜明的立场,社论立场根植于自由贸易和全球化,无论是在经济还是政治上的立场都是倾向保守派,反对政府在经济和政治方面过度的介入。而这次,《经济学人》社论得出的“药方”居然是要求政府增加公共投资支出,当现在经济病使得最“顽固”的媒体都放弃了固有的立场,这可能说明了这场病真的病入膏肓了:
所有的货币宽松都是在保护经济,部分是通过拉升资产价格。更低的利率意味着,一家企业未来的利润在当前的价值更高;房地产价格上升,因为购房者能承担更大的抵押贷款。进而,更高的资产价格应该能促进企业作出更多的投资;上升的房地产价格应该能促进更多的建设;更多的财富应该能促使人们消费更多。但现在货币宽松,尤其是债券购买计划的特别之处是,虽然已经对资产价格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但对消费和投资的影响就小多了。
没人明确的知道这是为什么。一个解释是,来自" 金融危机的“宿醉”仍然存在,使得企业和家庭仍热衷于削减债务,而不是增加支出。另一个解释是财政紧缩。巨额的削减预算已经使经济增长降速,也令企业不肯定它们产品未来的需求。鉴于投资疲软的拖累,一些人已经开始担忧这可能是当代经济的长期特征。前美国财长萨默斯认为,发达国家现在可能处于“长期经济停滞”,投资的欲望持续低于人们储蓄的欲望。
不同的解释有着不一样的长期影响。“宿醉”最终都会消失,而“长期经济停滞”意味着经济增长长期受限。但从短期看,这些解释都呼吁类似的应对措施:三管齐下增加投资。第一," 央行应该调整它们的非常规工具,从购买现存投资转向利于新增资产投资的措施。" 英国央行最近决定让其“贷款换融资”计划集中关注创业企业贷款,而不是房地产抵押贷款上是意义重大的。第二,政治家应该减少损害企业投资欲望的官僚制度和税收扭曲。英国可以放松规划规则来促进房地产建设,并缓解房价上涨的压力。而在美国,税收改革可以鼓励企业把存放在海外的盈利转会国内,增加投资。
第三,更重要的是,政府应该增加公共投资。从桥梁到宽带,很多发达国家都需要升级基础设施。英国的公共交通已经过载。伦敦超过40%的水管已经有100年历史。七条" 德国桥梁中就有一条可能存在危险的破损。然而,财政紧缩已经导致资本预算被大幅削减。本周公布的英国基建投资计划是一个开始,但其仍不包含足够多的新增公共投资。
公共投资并非灵丹妙药:日本修了半个世纪的路也未能用刺激措施阻止增长停滞。但是,还有比在融资成本处于历史低位的时候投资急需的基建更好的时机吗?更多的公共投资将能促进长期经济增长的潜力,短期也能支持社会支出。现在,公共投资应该放在防止泡沫武器的首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