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英国《经济学人》杂志和经济学人信息部(EIU)近日联合发布全球城市生活成本排行榜,有意思的是,上海和香港的生活成本要高于纽约。《经济学人》的结论是,' 汇率和经济是排名的基础。上海是因为经济和汇率的双重强劲。香港的汇率是跟着' 美元走的,汇率弱但经济不错。
用经济和汇率解释生活成本的飙升,有一些的说服力,但并不牢靠。比如我们以瑞典斯德哥尔摩为例,瑞典克朗是强劲的,瑞典经济也不错,但斯德哥尔摩在榜单上名次却非常低。所以,这里面一定缺了点什么。我们认为,如果添加贫富差距程度这一因素,似乎就可以形成更完备的解释。
我们将巴拉萨-' target='_blank' >萨缪尔森理论做一个简单的推演。巴萨效应是关于国际贸易的,是解释富裕国家为什么物价水平比穷国贵?比如富国A和穷国B的可贸易品的价格折合汇率后差不多,比如苹果iPhone都约是699美元。但是,富国和穷国理发师的价格大相径庭,前者50美元,后者只有5美元。理发就是非贸易品,要知道非贸易品价格是一个国家内部物价的主要因素。巴萨效应的意思是,在可贸易品方面,富国的劳动生产率高,这个部门的人赚的钱就多,那么根据劳动力套利原则,如果非贸易品部门工资低,那么劳动力就会流走到可贸易品部门,最终造成非贸易品部门工资也较高,即理发师傅也分享了贸易品部门的“红利”。当然,很多批评巴萨效应的文章觉得劳动力自由套利有点不切实际,毕竟专业化社会,理发师转型去做外贸也不是件容易事。
但是,我们将巴萨效应做一个转换,就变成“富人社群效应”。我们将贸易品部门,转换为“富人社群”,这些富人在国际市场取得较高收入,且某种程度上是外生于本国经济的收入,比如跨国公司的高级雇员、官员家属拿了绿卡又回来做权贵生意、IT业新贵、本土的但已经全球化的投资家等等。这些富有社群居民产生了对当地非贸易品的需求,而根据非贸易品的性质,这一需求必须由该国内部其他居民来供应满足,这些居民收入肯定比前者要低得多,我们称这些居民为“穷人”,那么自然推导出“穷人”的总人数以及比例决定了非贸易品的潜在供给。
也就是说,如果富裕社群较为庞大,那么就会造成非贸易品的紧张,从而抬升了非贸易品价格,进而影响总体的物价水平,提高城市生活成本。而这又自然跟基尼系数有关。假设只有一个富人,即皇帝,其他万民平等,那么基尼系数为0,皇帝可以忽略,一切平均。随着富裕人群的慢慢扩大和财富悬殊,那么基尼系数会变得越来越大。而“富人社群”的爆发就是这个过程,基尼系数的大幅度上升,同时,社群的强大购买力提高了非贸易品的价格水平。
香港和上海则符合这样的情形。香港拥有远东最多的千万富人群体,香港的基尼系数一直是世界最高,它的生活成本一直都是世界前几位的。而上海则是一个新的追随者,中国经济不仅强劲增长,而且基尼系数也快接近0.5。不平等扩大形成的“富人社群”效应使得富人大幅度提高了城市的生活成本。' howImage('stock','1_600295',this,event,'1770') 鄂尔多斯(' 600295,' 股吧)也是一个证明。瑞典为什么是一个反例呢?因为它们消除了基尼系数对生活成本的影响,从而让城市的生活价格变得温和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