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晓：市场回暖为时尚早 扩大内需为第一要务顺水鱼财经

赵晓（北京科技大学经管学院教授、博导）：非常高兴来参加我们大众" 理财年会，我们的大众理财是跟" 宏观环境紧密联系在一起的，我想谈点跟大众理财相关的宏观环境和经济环境这方面的情况。

从去年的11月5号，中央提出4万亿大单以后到现在应该说又是一个阶段，这个阶段是大家特别关注的，因为金融危机仍在继续，但是大家希望说新的扩大内需的政策出台以后，中国的经济会不会有心的面貌，所以我们都很关心这几个月的最新的宏观经济。

从今年1、2月份看到的情况以十二个字来概括，市场有所回暖，形势依然严峻，当然我们可以说目前的媒体，更多是强调前面的六个字，但是我们很想也同时提醒后面的六个字。

说市场有所回暖有几个方面的表现，第一个我们看到货币信贷环境在变得看宽松，货币的发放从起来的12月份以后到今年的1月份2月份一直在往上走，增长的幅度从17%一直到50，这个表明整个货币的确在变得宽松。与此同时我们看到信贷帖量的方式，1月份1.62万亿，二月份是1.07万亿，都是帖量的信贷的扩展，这个应该说是很了不起的，如果在一般的情况下，我们会对这样的做法提出批评，这个说明政府对银行对金融的干预仍然太多，明显的信贷的发放是政府主导型的。但是在目前一个很特殊的形态下，过去的冬天不是一般的冬天，如果说亚洲经济危机是零下14度，那么我们这个冬天是零下40度，在这样一个很特殊的环境下，其实我们传统的体制，政府对银行有比较大的影响，比较强的主导作用，那么在这样一个主导作用下，我们的信贷的环境能迅速改变，这个反而是一件好事，在目前这么寒冷的冬天是一个好事。所以我们首先看到货币信贷的环境在变得宽松。

第二我们看到投资的增长，比如我们看到目前的投资已经达到26.5%的高速增长，应该说这是很罕见的，因为大家看到去年2008年不仅外需收缩，而且投资也在放慢，而且是一个很大幅度的放慢，去年的上半年，如果你抛出物价实际的投资增长只有14.7%，到去年的10月份我们的真实投资增长大概只有14%。现在我们的投资在短短几个月之内，能够恢复到26.5%的增长是一件非常可喜的事情，说明投资从某种情况下已经走出低谷。

还有一个迹象就是工业在恢复增长，我们知道我们国家是世界的工厂，工业增长在中国的经济增长里面占了一半以上，所以工业增长是经济增长的晴雨表，从今年1月份来看增个工业增长是3点多，二月份的工业增长达到11%，这说明我们一月份的工业增长是负增长，平均下来是3点多，这说明1月份是整个工业增长的最低点，2月份已经快速的恢复。

再一个就是股市和房地产也有一个回暖的迹象，我们知道全球股市进入到2009年依然在下滑，只有中国股市走出了向上增长的" 行情，虽然增幅不算非常大，但是在全球股市往下走，我们中国股市往上走，这是一件可喜的事情。再一个是房地产出现回暖的迹象，有些城市从去年的11月份到今天一直在稳定的回暖，从每周的交易量来看，一直在明显的回暖，有些城市的房地产的终交易量已经达到了2007年的平均水平。所有的这些迹象都说明我们市场有所回暖。

但是这种回暖能不能解释为回升？能不能解释为中国经济出现一个V字型的复苏，我觉得为时尚早，这一波的回暖超出很多人的预料。我个人的判断是回暖不等于回升，所以只是说市场有所回暖，但是形势其实是依然严峻，我们可以从若干个方面来看。第一我们看，出口是2月份负增长20%，我们知道中国过去30年，我们的经济增长为什么增长接近10%，是因为我们每年出口以接近20%的增长拉动中国经济接近10%的增长，但是我们现在出口是20%的负增长，我们现在看到出口的确是很严峻，这反应出外部的经济比2008年还要差，2008年世界银行预测2009年全球经济增长不到1%，大概是从2007、2008年的5%快速的回落到2009年的不到1%，但是从这点情况来看，其实全球经济增长比世界银行预测的还要差。比如俄罗斯经济，世行的预测有3%的增幅，从去年的6点多回落到3%，但是俄罗斯的经济人预测2%可能是平均量，中国的经济世行也往下调了，预测是10.5%，但是最近调整到6.5%，所以我们的出口是20%的负增长。

我们看消费的情况也不太好，消费是15%的增长，而去年同期是20%以上的增长，所以消费也是放缓的，出口是负增长，消费是放缓的，所以我们只剩下投资。但是如果你分析投资的结构，民间的投资没有增长，港澳台的增长是1%，2%，房地产的投资是1%，基本上接近于零增长，2008年我们的房地产投资增长已经跟2007年相比下滑了17.5个百分点的额度，今年又进一步下滑，一到二月份是零增长，房地产投资增长很大程度上反应出市场的的投资冲动，所以我们看到一到二月份6.5%的投资增长主要是由于中央政府主导，由国有企业承担，由新增项目发动的，也就是说我们当前的经济增长，主要是投资在唱主角戏，外商投资已经连续15个月下降，实际上只有政府的投资，而且政府是以中央政府为主，由国有企业承担，有新增项目拉动。所以我们看到基本上由中央政府，由国企，由新增的项目这样的一个发动机在支撑当前的经济。这样的一个局面我们看到可以说严峻的形势到研究为止一点都没有改变。

再一个很值得注意的是，前面已经有人谈到了，当前的通货紧缩的压力是很大的，而不像现象我们看到前一段有人说通货紧缩压力不大，其实如果没有政府的主角戏，现在通缩已经非常严峻，即便政府出台了这么多的政策，发放了这么多资金的情况下，我们看到当前的通货紧缩还是比较大的。

我们看到回暖的原因是这三个，第一个是资金系统，投了这么多钱进来，第二个是政策型的，有一些政府的治理政策，比如说在房地产方面，政府减免了一些税收，有一些刺激的政策，第三个叫库存型，因为市场判断，政府可能出台的政策可能有一定的效果，所以有些企业增加了一部分库存，这对当前的经济有一定的好处。现在我们看当前资金的系统难以维持，政策的系统还有空间，我们还有很多政策可以匹配，相信政府还有一些弹药，但是我们说资金系统难以持续。所以从这三个系统带动回暖来说基础也不稳定，大概是这样一个判断。所以我们判断，经济上去之后还有可能回落，二次触底的可能性是很大的，包括几个资本市场都有这个可能性。

这是我们对形势的一个看法，造成当前经济困难的原因是什么，这个我们也需要做一些统计，我们认为是三大原因，第一大原因是外部金融海啸的影响，也就是海啸淹死了中国的企业，第二个是宏观政策的错和延误，从2007年4季度以来一直到2008年3季度，我们的中国宏观经济是没有上去的，本来世界的经济到了冬天，我们应该送暖气，但是我们还是冻死了一些企业，是不是这点点原因解释当前中国经济出现的困难，还不能。我们再仔细反省一下，我们过去几年的转型，过去几年我们的经济模式并没有业内转向比较自由的市场模式，而是转向国家模式，表现为对重要的能源、原材料主要的生产要素，土地资金完全控制在政策，表现为国有企业越来越强，民营企业越来越边缘化。第三个是政府的管制，曾经有一段，我们找饭得充满了政府管制，这个模式是不太好的这个模式必然会造成市场活力缩减。

再就是比如说新劳动合同法可能是好的，很不幸它在中国有人说超前出生了15年，有人说它超前出生了50年，孩子出生了也不好，但是这个孩子才13岁，刚上初一就生孩子了，这个就是超前的。政策的转型和制度的转型，其实转死了一大批企业，即使没有金融海啸，中国经济也可能出现一些问题。所以我们概括有三大原因，一个是外部海啸淹死了一些，紧缩的政策冻死了一些企业，转型转死了一些企业。

但是我们如何走出去？答案很简单，我们既要凯恩斯，又要邓小平，扩大内需，一定要扩大内需，接下来我们需要邓小平的制度转型，需要邓小平那样的改革精神重新激发我们市场的活力，这个方面涉及很多内容，这不是我们今天的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