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儿童散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见到红琍的那天,她正在公司的品牌国际风筝节现场。
这位先生眼中的“小地主婆”,从女儿嘴上的八卦热心妈,到儿子心中的大好人,谁也不会想到,眼前的这个女人曾一步步将自己从体制内逼上了“下岗”之路。
上世纪90年代,改革开放的春风从祖国的南方吹向内陆,企业体制改革,出现了一批下岗潮。刚参加工作的红琍不想“等死”,对于未知的市场,心开始蠢蠢欲动。
红琍从机关主动申请下派公司,再请调门市部,一步步地将自己逼向前线。她放弃了转公务员的机会,甚至最终请辞,并向父母撒谎被裁员。“直到单位濒临解体,因为做好了准备,走时没有一丝遗憾。”红琍回忆。
下岗之后,凭借熟悉的电脑知识,红琍开了了几年打印店;2001年,县里的电视台广告部向外发包,红琍追随先生投身了当时正处低迷期的广告传媒业。
“广告是什么?卖广告等于卖空气,它是无形的,看不见、摸不着。”红琍告诉记者,2001年以前,一条流动两次的字幕广告只要二三十元钱,但是在红琍和先生的手上很快卖到了100元每条。
这20块到100块的价值距离,走得十分不易!
提高的价格的本钱就是要证明价值,不做没有效果的忽悠,最早倔强的红琍甚至会对客户销量做出承诺。
“广告业是朝阳行业,新鲜事物居多,从业这些年,我和先生一直在不断地适应和变化”。从承包广电广告部起,电视购物店、跨地区买台、地方网站建设,红琍一直处在区域发展的前沿。
和商的积攒却并不如想象顺畅,广告的支撑需要大量地“烧钱”。为了公司不浮于表面,红琍和先生加强了对媒介终端的控制。
自2003年起,陆陆续续购入多个广告位,“你不动,别人就会买”。毕竟,每每广告平台首次对外发包,都会引发一场争夺大战,资金加实力,迟了便没有立足之地,很难追回。
广告的前期投入,购买广告位、制作损耗等占用资金巨大,如何理好公司的财?红琍的答案十分坚定:做事如做人,只要把人做好了,什么事都不难。“做公司这么久,从大和广告到和商文化,公司一向坚持的理念"诚为首,和为贵"。”
“最初的时候,就是赔本。”生意场上的连锁债务是常有的事,公司刚成立那会儿,市场虽然不大,大大小小的广告公司却也不少。作为后起之秀,如何在市场立足,红琍和先生决定以诚信树信誉,甚至于贴钱做诚信。
账目清晰,不拖账,不累款,到期必还。直到今天,即便事业越做越大,红琍仍会坚持要求认真做好公司的每一项资金安排。
一步一步地,在事业之初,夫妻俩向亲戚朋友借钱,到期还完后,又自攒了一些实业,去银行贷款。“最艰难的时候,甚至用银行贷款去赔本。”不论生意好不好,合作方的资金有无按时到位,红琍都绝不拖欠。
即便是资金周转,红琍也绝不盲目。“贷款容易上瘾,我会将净资产负债率控制在50%以下,必须要有节制。”红琍说。
例如物资采购,红琍会和供货商商量,将资金做一个计划,请其在赊账达到一定金额时请提前告知,先付多少、后付多少,将资金安排好,并到期主动电话对方请其来结账。理清负债的连续关系,生意程序也愈发正规。
生意场难免债务纠纷缠身,而诚信给红琍最大的感触就是,不良的多头债明显减少。“邪不压正,做人有正气,你正了,别人自然不敢邪。”事情难不难,就看怎么做,红琍和先生的诚信在市场传出了美誉。在她这儿,永远是付钱的着急,收钱的倒不着急。
就这样,做生意踏踏实实。夫妻俩有时用亏本做出来的诚信,合作伙伴们看在眼里,佩服在心里,信任感不断增强。“与新台合作的初期,即便是亏得一塌糊涂,我们也一分钱不欠,全部上缴。”文化传播的前期培育投入巨大,红琍是个乐观的人,她觉得一个品牌从赔钱到不赔钱,日子就会越过越好。
“10块钱的东西,最多能赚6块钱,但我不是这样。我会拿出8块钱做本,最多赚2块。舍得舍得,没有舍哪有得?钱赚不完,相比之下,对公司品牌质量的提升意义却很大。”
作为董事长,现在的红琍很少参与具体事务,公司的骨干团队在事业上都打出了崭新的天地,退居二线的红琍感觉自己更像是老师,育人成了新的工作重点。
而眼下,随着国家扶持文化产业,文化时代的到来,红琍感到终于看到了曙光。“有鼓励就会有竞争。”这位从市场磨练出来的传统女性,依旧对未来充满了信心和斗志。